文案21 免費牛·郎,她的荒唐一夜


鹿遇良笙

寧鹿到晉城時正趕上梅雨天,大暴雨把她淋了個透,匆匆到下榻的酒店洗過澡就睡了,要不是肖楠楠的電話,估計能睡到隔天。


“寧姐,工廠那邊需要跟你確認下尺寸,我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你了。”


“知道了。”


寧鹿處理完,已經夜裏十一點了,她穿着白T熱褲去酒店周邊覓食。


晉城這的街邊小喫挺多的,寧鹿抄着兜沿小喫攤走,在一家還算乾淨的燒烤攤前停下。


老闆見人熱情的招呼,把罩着朔料袋的托盤遞給她。


“老妹兒,喜歡喫什麼自己拿。”


寧鹿接過托盤,彎腰一串串往裏撿。


人餓了,食慾特別好,托盤裏摞成小山遞給老闆,又加句:“再來份炒方便麪。”


老闆打量她,眼神明顯在說‘挺瘦小的人,還挺能喫’。


寧鹿面無表情,倆大眼睛黑溜溜的與他對視,老闆五十多歲,長相憨厚,笑起來有點像慢羊羊村長。


他說:“帶走還是在這喫?”


“在這喫。”


老闆捏着兩把羊肉串在炭火上來回翻烤,“裏面有凳子,坐等會兒。”


寧鹿往攤位後看,裏面擺着四張簡易桌凳,她繞過烤爐,避開旁邊兩桌人,挑了最靠裏的桌子,坐下了。


夏天熱,塑料凳坐上去有點粘腿,她挪了幾下,還是不舒服。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墊在腿和凳子之間,感覺舒服點了。


等待的功夫,寧鹿拿出手機隨便翻看着,餘光裏闖進來兩條大白腿,還有黑色運動褲。


“一會兒喫完去新樂。”


新樂?寧鹿也住那酒店。


“訂好了?”男的開口。


女人笑聲嬌嗔,以做回應。


倆人坐在寧鹿對面的桌子,男的與寧鹿面對面,女的背對她。


“炒方便麪好了,”服務員把盤子端上桌,寧鹿從筷簍裏抽出方便筷子,拆下包裝時,習慣的含住封口往裏吹氣,


塑料套鼓起來,捏住封口,兩指夾住封口向上快速一擼,‘啪’一聲響,破了。


彼時,對面也‘啪’一聲響。


倆人對視一眼,對桌的男的笑下,露出狡黠的小虎牙,寧鹿收回眼,放下破裂的包裝。


烤好的小串陸續端上桌,寧鹿悶頭喫。對面桌也點了不少肉串、小炒,倆人沒聊兩句,女的就開葷了。


“喫這個,大補。”


她說‘大補’的時候,笑聲讓寧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抬頭,視線要巧不巧的與男的又撞上了。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而寧鹿正咬着竹籤子上的小肉串,呲着牙,看到對方拿指尖點了點門牙。


她立刻明白了,趕緊低頭,拿紙巾擦了擦牙縫,有塊辣椒碎。


再一抬頭才注意到,對桌的男的年紀不大,五官乾淨,長相俊俏,但不陰柔,身材不算消瘦,屬於骨架很有型的款。


對方也在漫不經心的看着她。


他咬着鐵籤子上的牛板筋,寧鹿覺得他好像在咬她,那種錯覺讓你渾身不得勁,她收回眼。


她喫她的,他看他的,而與他一桌的女人在桌下用腳背磨蹭他小腿。


寧鹿皺下眉,心裏算不上噁心,只是覺得可惜了。


挺好一小孩兒,幹這行。


晉城這塊挺萎靡,尤其到了晚上,只要你有錢,想找樂子太容易。


她喫好,叫來老闆結帳,一共三十二,寧鹿付了錢,抬腳就走。


路過旁邊桌時,聽到一聲極輕的笑,玩味的,還帶着點不屑,寧鹿下意識的回頭朝他看眼,不出所料,他也在看着她。


對方目光很靜,視線緩緩從她臉上一直往下滑,從鎖骨到胸.口、腰際至腿根兒……

鹿遇良笙

視線太過赤裸,讓你有種被他剝光的錯覺,寧鹿狠狠跺下腳,好像這樣才能把黏在身上的眼神跺掉了。


他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收回眼,剝開蜆子殼將滑嫩的蜆子肉放進嘴裏,


他慢慢的嚼,餘光裏寧鹿兩條大白腿越走越遠,他又拿起桌上的啤酒,昂頭灌下一大口。


再一看路口,人影不在。


……


寧鹿走了三家超市,才找到她喜歡牌子的清酒。拎着兩瓶清酒剛走進新樂酒店大廳,身後的感應門又開了。


女人的笑聲從後面飄過來,寧鹿聽着耳熟,還不等她回頭,燒烤攤遇到的倆人與她擦肩而過,直奔電梯走去。


女人根本就沒看她,男的卻在經過寧鹿時,深深的與她對視眼。


這一眼,寧鹿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那是一種青春、熱血、躁動不安的氣息,撩得她心慌意亂,甚至腳步遲疑了。


等她反應過來,倆人已經站在電梯前,女人挽着男的手臂,有些急切的連續按了好幾下按鈕。


寧鹿想了想,沒有跟上去,而是放慢腳步,等他們進去後,才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即將閉合的剎那,轎廂內的男的朝寧鹿眨了下右眼,寧鹿眉心一擰,沒給他好臉色,白他眼,口型:


‘垃圾’。


他看懂她的脣語,眸光瞬地黯淡,寧鹿竟升起一絲負罪感。


“靠!”她低低的咒罵一聲。


電梯顯示在十層停下,寧鹿抱着酒等電梯下來,進去後,按下十層按鍵,她也住在十樓。


走到客房門口,回手一摸屁兜……


“…”房卡呢?


在她翻找的時候,隔幾道門的客房裏突然衝出一個女人,圍着浴巾朝走廊裏大罵:“江笙,你個小崽子,敢耍我。”


寧鹿一眼就認出,是燒烤攤遇到的女人。


彼時,面前的門開了,寧鹿心驚一秒,不等反應,便被硬生拽進去。


房間沒開燈,寧鹿進去時,直接被按在牆上。


“唔……”


對方力量很大,壓得她有點疼。


黑暗並沒給寧鹿帶來恐懼,相反她格外冷靜。


“要錢,我包裏有,要人,記得帶.套。”


寧鹿明顯感到壓她的人身子微頓,默了三四秒,只聽對方壓低着嗓子說:


“我什麼都不要,”


幾乎是在他開口的一瞬,寧鹿就聽出他是誰了。


“讓我躲一會兒,我,”


不等下個字出口,寧鹿屈膝朝他腿間撞去,力道毫不手軟,對方反應也快,一把按住她膝蓋。


“你挺狠啊。”他是真這麼想的。


“……”她狠?“你話說反了吧。”


寧鹿胸口起伏,兩人僵持,誰也沒佔到便宜,她想掙扎,可卻被他壓得死死的,跟釘在牆上一樣。


她頭抵着牆壁,動了動脖子,含糊不清的一個字:


“疼。”


他說:“別叫。”


寧鹿悶悶應聲,捂着嘴的手力道鬆開些,但還是沒有放開她,身子依然保持着被抵在牆上的姿勢。


他比她高很多,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身體的熱量讓你很難忽視被他攏在身下,姿勢曖昧,寧鹿不自在。


一門之隔,外面的女人停在寧鹿房間門口打電話,語氣不善。


“燕妮,江笙這小兔崽子你在哪弄來的……你說怎麼了?”她強勢反問,“他放我鴿子,你知道嗎?……


我不管他什麼來路,人我反正是從你那認識的,他現在跑了,錢怎麼算?……你就在對面喫飯?……


行,你過來找人吧……應該沒跑遠,你把酒店門堵住就行……小崽子敢耍老孃,逮住弄廢他……”


之後,又嘀嘀咕咕說了什麼,聲音越來越遠,然後是一聲震耳的摔門聲。


寧鹿的手滑到開關,咔一聲,房間通亮,眼前人的臉也明晃晃的清晰起來。


還是那個俊朗的少年,只是近距離看他,才發現屬於他的男性特徵非常明顯,突起的喉結,結實的上身,還有一雙不羈而黝黑的眼。


暴露在寧鹿視線裏的江笙沒急着鬆開人,而是盯着她眼睛,不急不徐的將房門暗鎖緩緩掛上。


從剛纔一進門,他就發現她並不慌亂,在她眼睛裏,江笙看到了近乎絕情的從容和鎮定,還混着一股狠勁。


鹿遇良笙

或者說,他在她眼睛裏是沒有威脅的存在。


只是,江笙想告訴她,你錯了!


“讓我躲一宿。”


他說時,寧鹿的思想卻在開小差。


想他怎麼拿到房卡的,回憶下,應該是兩人在大廳擦肩而過時被他順走的。


這小子!


寧鹿氣惱自己的大意,也明白他爲什麼對她眨眼了。


她眼瞼下撇,示意他先鬆手,江笙把手鬆開,向後退幾步,背靠着牆壁,歪着腦袋看她。


得到自由的寧鹿,邊揉着臉邊往裏走,“躲一宿?”


江笙想試試她,是真不怕,還是裝的。


他側着頭對她說:


“陪你睡一宿也行。”


“呵,”寧鹿卻笑了。


江笙不喜歡她的笑聲,帶着諷刺和輕蔑。


“別裝了,你看我的時候,心裏也沒多幹淨。”


寧鹿走到電視櫃前,拉開包,裏面有錢夾和煙,她拿出煙盒,反手在掌心裏磕了磕,抽出一支點上,回頭朝江笙吐口煙,眼神上下颳着他。


“咱倆誰不乾淨?”


淡淡的一聲,江笙眼底一沉,心裏湧起的怒火沒處發泄,臉色也並未被頭頂的暖光柔和,恰恰更冷。


他收起屈膝的腿站直,朝寧鹿走來,帶着壓迫感,“你再說一遍。”


個頭優勢,寧鹿被迫昂着頭去看他,口鼻間緩緩散出煙,翻滾着吐他臉上。


寧鹿沒怕他,攏着夾着煙的手肘,下巴朝門口一揚。


“走吧。”


說完,收回眼,將煙撣了撣。


菸灰抖落,江笙感覺他就像那截菸灰,被她嫌棄的抖掉,然後沒留下一絲痕跡。


也是,萍水相逢。


可她的態度,讓人不爽,江笙討厭被人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着,但又沒辦法反駁,在她眼中,他就是個無用的垃圾。


江笙站在那一動不動,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臉色發白又泛起一陣紅。


視線裏,寧鹿餘光看着他朝門口走,暗鎖嘩啦一聲打開,門剛嵌開一道縫隙,走廊裏凌亂的腳步聲灌進來,他快速的把門又關上了。


江笙窘迫的回頭,朝寧鹿看。


她淡淡的瞟着他,她沒說什麼,江笙咬着後槽牙,硬着頭皮靠在門板上,沉默的站着。


他想暫時留下,但不想低聲下氣的求她。


寧鹿不是個好人,但她是個聰明人。世界各地的走,男人見得多,眼睛也毒的很,真要是危險,她現在也不能完好的站在這。


這時候,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她掐了煙,走到椅子前坐下,打開筆記本點開郵箱,第一條就是助理肖楠楠發來的郵件。


處理幾項工作事宜後,寧鹿把筆記本一闔,回頭纔想起來,門口還一人。


寧鹿看下手錶,過去四十分鐘了。


走過去,當着江笙的面把門打開,下巴一點——


滾。


江笙咬牙,兩側的腮跟着鼓動,看眼門外,又看看寧鹿,這女人比他想象的更狠!明明聽到酒店的門都被堵了,還讓他出去。


江笙負氣的往外走,還不等走到電梯,聽到盡頭又傳來腳步聲,伴隨着聒噪的咒罵:


“再找遍,監控查了,人沒出酒店。”


另一人說:“讓他跑,找到弄殘他。”


江笙下意識的往回退,卻看到寧鹿平靜地看着他,下一秒,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門關上了。


“江笙——”走廊深處大喊。


江笙顧不得其他,罵了句:“艹!”掉頭往安全通道跑。


門外,亂成一團。


扭打聲,垃圾桶被抽打在身上發出的撞擊聲,好像骨頭都要被敲碎了。


寧鹿按着門的手慢慢的攥起,又垂落在身側,轉身背靠着門,看着眼前的牆壁,他剛纔就站在那裏。


“CNM,讓你跑……


咒罵和暴打依然在繼續,可寧鹿卻沒聽到他喊一聲求饒。


……


寧鹿最終會幫他嗎?

江笙真的是牛郎嗎?

又爲什麼半路出逃?

他身上隱藏着什麼祕密?

又會與寧鹿發生怎樣的糾葛?


長按下圖,認識  蘇曼曼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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