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在路上要小解,將紅裙子掛到樹枝上當屏障,讓小叔子背過身去。小解結束,只聽薛氏“啊呀”一聲,驚怪不已

河南有個叫張元的鄉民,一天他的妻子薛氏從娘傢迴來,自己無法去迎接,隻好派小叔子前去。路上,薛氏想要小解,就讓小叔子牽驢背過身去,自己將紅裙子脫下來掛到樹枝上當做屏障。小解結束,薛氏迴頭一看,“啊呀”一聲。


小叔子年歲也是不小瞭,一路上迎接嫂子很是殷勤,牽驢背著包袱都很盡心。雖說是對於哥哥來說他還是個孩子,可對於嫂子而言,他不僅是個孩子,也是個成熟的男人。


因此,這一路薛氏憋著忍著不敢小解。

兩人一頭驢行進到瞭一處荒山古墓附近,薛氏見路程還遠,實在憋不住瞭,乾脆跟小叔子說牽驢上遠處喂點吃的。趁小叔子轉身,薛氏將腰間的紅布裙解下來掛在樹枝上,勉強遮擋一下,自己則背過身。


小叔子聽見薛氏啊呀一聲,趕忙過來查看,薛氏將內衣整理好,羞紅著臉指著樹枝說:“我方纔掛在那的一條紅裙子不見瞭。”小叔子和薛氏前後左右尋找都不見蹤影,也沒有風吹過,霎是奇怪。


天色已晚,為瞭不耽誤路程,薛氏隻好穿著底衣騎上小毛驢往傢走。
夜裏,薛氏抵達。和丈夫張元小彆勝新婚,一夜無話。小叔子就在隔壁歇息瞭。


次日,張元和薛氏睡到日上三竿還未起床,眾人心生疑惑,小叔子一腳踹開房門,發現薛氏和張元和衣躺在床上,兩顆頭顱卻不翼而飛。傢人將小叔子告上縣衙,認為小叔子圖謀不軌,謀害親哥嫂。

小叔子就把接嫂子迴來的路上奇遇說瞭一番。縣衙命人去古墓處探尋,在一處光滑地洞口發現瞭蛛絲馬跡,這洞口非常小,僅限人手粗細,卻光滑無比,一看就是常有齣入。


一條紅裙子剛好在洞口內側。縣令命人掘墳,張元和薛氏的頭顱果然藏在裏。可是,這洞口太小,這些東西是如何進齣的,無人得知,而且這古墓之中竟沒有棺材,成為瞭當時的懸案。


這個故事齣自袁枚的《子不語》。之前有人爭論過,同樣作為誌怪小說,《子不語》和《聊齋誌異》究竟誰的藝術價值更高。當然,各執一詞,沒有結論。


不過,作為比較經典的鬼神係列,《聊齋誌異》的故事雖然狗血又頗多人妖之戀,但蒲鬆齡的中心思想往往都是勸人嚮善,善有善報。而《子不語》是非說教類的故事,反而更多的是像在闡述一件“事實”,至於這其中的道理和謎團,由讀者自己去開悟。


悟到什麼便是什麼。


甚至,作者僅僅隻是講個鬼故事而已,並無其他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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