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18年前，拍賣業兩大巨頭陷入定價醜聞

今天是 2019 年 5 月 2 日，這一年的第 122 天。

2001 年的今天，美國一個聯邦陪審團宣佈起訴蘇富比（Sotheby’s）和佳士得（Christies）兩家拍賣行的前任主席 Alfred Taubman 和 Anthony Tennant，控告兩人於 1990 年代聯合實施了價格壟斷（price fixing）。

蘇富比和佳士得是全球最大的兩家拍賣行。全世界售價超過 100 萬美元的藝術品中，80% 以上都是通過這兩家巨頭拍出。這種模式被稱為“雙頭壟斷”（duopoly）。儘管兩家拍賣行之間存在直接的競爭關係，但他們只要達成默契，就可以聯手推高向賣家收取的中介費。

根據指控，兩家巨頭的前掌門人從 1993 年到 1999 年實施的聯合定價讓美國賣家付出了超過 4 億美元的費用，而類似行為並不只限於美國。

針對兩家拍賣行的調查在蘇富比前總裁 Diana Brooks 身上取得了突破。2000 年，Diana Brooks 向司法部門承認了價格壟斷的事實，蘇富比隨即收到了 4500 萬美元的罰單。Brooks 的證詞在很大程度上坐實了蘇富比前主席的罪名，後者於 2001 年 12 月被判 1 年監禁。2002 年，歐盟委員會也向蘇富比罰款 1300 萬英鎊。

相比之下，佳士得方面的損失較輕。由於在證據方面配合了司法機關的調查，佳士得並沒有收到罰單。公司前主席則因為英國沒有對應罪名，免於引渡至美國，從而逃脫了牢獄之災。

不過，即使是 2002 年的 1300 萬英鎊罰款，也在蘇富比的承受範圍之內。根據《衛報》（The Guardian）當年的報道，這一金額僅為蘇富比年營業額的 6%。

在藝術媒體《The Art Newspaper》看來，蘇富比和佳士得的橫向壟斷代表了一種迥異於古典經濟學理論的壟斷形式。這可能是由藝術市場的特徵決定的：儘管這個行業沒有什麼技術創新，也沒有關上大門，但從 1970 年代開始，正是兩大拍賣行推高了拍賣品的溢價，塑造了行業格局。沒有新玩家能夠向賣家作出更吸引人的承諾。

此外還有：

公車上書

1895 年的今天，康有為、梁啟超帶領正在北京參加乙未科會試的各省舉人聚集在都察院門前，反對甲午戰爭戰敗的清政府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

上書沒有得到皇帝的迴應，但它標誌著此後一系列事件的開始：康、梁組織了“變法圖強”的強學會，在各地鼓吹維新思想，最終走到了 1898 年的戊戌變法。近年來，也有學者對康、梁等人關於公車上書的敘述提出了質疑，比如歷史學家茅海建認為公車上書只是一場“流產的政治事件”。

GPS

2000 年的今天，美國政府不再對全球定位系統（GPS）實行“選擇可用性”政策。根據該政策，研發了 GPS 的美國軍方在民用訊號中有意加入了誤差數據，將民用定位精度限定為 100 米左右，遠低於美軍所使用訊號的 10 米以下。

GPS 誕生於 1989 年 2 月 14 日，是一個由 27 顆衛星組成的龐大系統。它不僅可以讓核打擊變得更精確、致命，也從一開始就顯示出巨大的商用價值。過去 30 年間，GPS 的應用範圍從民航業擴散至手機、汽車等終端，改變了人類與機器之間的關係。

這裡是《好奇心日報》關於 GPS 30 年的回顧。

擊斃本·拉登

2011 年的今天，美國各大電視臺幾乎同時將節目切到了時任總統奧巴馬（Barack Obama）在白宮東廳的演講。奧巴馬宣佈了一條即將登上全世界媒體頭條的消息：美國已經在一次行動中殺死了基地組織領導人、911 襲擊的主謀本·拉登（Osama bin Laden）。

擊斃本·拉登無疑是奧巴馬第一個任期最亮眼的成績之一。它意味著從 2001 年甚至更早開始的一個時代的落幕，正是這個時代深刻改變了美國人對國家、安全、隱私等問題的看法。它幫助奧巴馬輕鬆贏得了 2012 年大選，也為奧巴馬推進從阿富汗撤軍的計劃掃除了障礙。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曾這樣描述本·拉登之死對美國人心靈的影響：

“它象徵性地帶來了人們迫切需要的時刻，從而得以在道德上明確了美國式的英勇。它完成了由 911 襲擊開始就劃出的那條歷史弧線。固化在美國人集體思想中倒塌的雙塔那令人生懼的圖像，現在已經被一張奧巴馬和他的高級顧問們擠在白宮戰情室裡一張桌子邊上、密切關注這個大惡人被就地正法的照片所替代。”

《紐約時報》，2015 年 10 月 15 日

題圖來自：Pepi Stojanovski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