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婆拆散了我和男友,幾年後婆婆哭求我原諒,我當場拆穿了她的真面目

“我們家基因不好,也可能是我們那個小地方的問題,大家的觀念都不好。偏偏我們家人智商不行,長得都還不錯,所以都是豔俗的蠢貨。”這是時蕊2018年從老家過完春節回來後,跟我說的第一個感受。這年我倆都即將邁進三十歲。我跟她是在行業峰會結束後的酒局上正式認識的。在一次招標會上我們打過照面,那個標她們拿下了。時蕊皮膚白得反光,大波浪烏黑,緋紅的酒暈上了臉,明豔極了。她酒品很好,大方不矯情,誰來勸酒,都笑眯眯聊兩句,等下一個勸酒的來了,再聊幾句,一杯酒跟兩三個人喝,都沒喝完。不過,酒桌上的男人們總是會賣美女面子,她雖喝得不多,卻飲得痛快又漂亮,雪白的頸子仰起來,辛辣入喉,手腕再一翻,酒杯倒置,一滴不剩。局終之時,各路精英有想約她換場再戰的,也有提出一塊兒走走的,她玉手一指點了我,“我跟這個姐姐約好了,閨蜜之夜。”她上了我的車,說謝謝我在她失態之前帶她離開。那時,我倆才正式認識。一開始聊天,我倆只會一起吐槽甲方,吐槽工作,後來就成了朋友,一起旅行,關係一下子升溫到無話不談。她告訴我,那晚選我,是因為我看起來有“家庭幸福”的光環。對此,我並不太明白。我跟她認識後的第一個春節,約好去浙江的山溝旅行,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但我父母沒答應,想留我一起守歲,我爸大手一揮:“帶你朋友一起吃個年夜飯再走,吃完隨便你去哪兒。”她很懂得人情世故,來之前通過“閃送”買了糧油和鮮花,來的時候又拎了兩瓶紅酒。我媽不好意思:“你看你這孩子,吃個飯多雙筷子的事兒,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時蕊笑著說道:“秋秋沒拿我當外人,我也不跟您客套,買的都是實在東西,不是什麼禮盒。”我爸在廚房包餃子,拿著擀麵杖探頭:“閨女,你可太實在了,都夠吃一年了。”時蕊絲毫不扭捏,莞爾一笑:“那我這一年可就老來蹭飯了哈。”說罷,她擼起袖子進廚房,熟練地擇菜洗菜,我媽趕忙阻止,說:“女孩子的手啊,可不是用來做家務的,我也不讓秋秋做這些,你們還在愛漂亮的年紀,手要嫩嫩的才好。”吃飯時,我媽見她多夾了哪個菜,就把菜換到她面前,讓她多吃,就跟平日對待我一樣。時蕊連連道謝。我爸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又給她倒一杯飲料。“你們小姑娘啊,就喝點酸酸甜甜的飲料,都還是孩子呢。”我爸平時不讓我喝酒,在他眼裡,就算成年了,我依舊是個小孩子。晚上,我媽給我們一人安排了一床厚被子,躺進去暖哄哄的,我和時蕊湊在一個枕頭上小聲講話。“我真羨慕你。”時蕊躺在我身旁,窗外仍有零星的煙花裝點著新一年的子夜,她的眼底也跟著映上煙火的亮光,“我才知道,幸福的原生家庭原來是這樣的。”我回想了一下,並沒發覺什麼特別的。她說:“你看,讓我羨慕的地方,對你來說卻平平無奇。我第一次知道,將近三十歲的女生,還可以被叫做‘小孩子’,還可以鑽到媽媽懷裡撒嬌要壓歲錢。”聽她說完這一句,我有點僵住了。認識這麼久,她幾乎沒有提過父母,我並不知道時蕊出生在怎樣的家庭。
時蕊的家在高考大省的一個沿海小城。雖說是高考大省,可時蕊說她們家族,沒人覺得通過高考改變命運是一條路,除了她。時蕊高考考了全校前十,放在全省來說,成績不算好,又沒人指導填志願,最後瞎填了幾個學校。時蕊的爸爸譏諷她:“上學時,李百萬的兒子找你耍朋友,你拒絕了,說是要專心學習,我還以為我們家能出個狀元呢。昨天人家李百萬抱著孫子來,說他兒媳婦生孫子有功,獎勵了兩套房,兩套啊!”時蕊沒吭聲,因為她很清楚,只要還待在家裡一天,就沒有反抗的資格。沒等來錄取通知書,時蕊倒是等來了想包養她的男人。那男在他們那兒承包了一片海域,搞海參養殖,她嫂子豔羨地說可有錢了,據說看門的那幾條藏獒都值幾十萬。時蕊壓根沒想見那個養海參的,誰曾想,她嫂子拋下時蕊哥哥和孩子,跟這男人跑了,南下之後再沒回來,一雙兒女留給了時蕊父母帶。“我們那邊就這樣,尤其長得好的女孩兒,仗著腦子不好就不讀書了,年紀輕輕總想傍上個人,一輩子吃穿不愁,哪怕後來被拋棄,最起碼年輕時候風流過,‘見過大場面’。”時蕊說這番話時帶著點調侃的腔調,可我卻在她的聲音裡聽出一種無力感。“我不想變成那樣。正好錄取結果下來,是個大專,我知道爸媽不會同意我去讀,就拿了家裡一些錢跑路了……”時蕊說。到了北京,她忐忑地給父母撥了電話。父母卻一點也不關心她在哪兒。“我就拿了一千塊,加上自己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揣著兩千來了北京。”她苦笑著對我說,“媽媽最知道怎麼傷害自己養大的女兒了。你猜她怎麼罵我?”我搖搖頭。時蕊聲音放輕了些,“她說,既然這麼會偷,將來偷人偷準點,多賺點賣身錢再回家。”外頭炸開了一朵煙花,我的腦子也跟著這句話炸開了。我下意識把手伸到她被子裡,握住她。“也談不上是重男輕女,”時蕊說,“他們就是愛錢愛排場能出去吹牛,對我哥也沒多好,因為我哥既沒憑一張臉找富婆,也沒混社會多賺錢讓他們有面子。他們不過就是幫我哥養著倆孩子而已。現在,我打回家的錢多了,也就不看他們臉色了,但他們並不愛我。”時蕊爸爸會問她要男款大金戒指,說某某某親戚都有,也會隔三差五讓她買些好煙寄回家,待客用。時蕊媽媽就具體多了,從柴米油鹽、雞蛋洗衣粉,到電視冰箱電動車,都讓時蕊網購送到家。她就像一臺行走的提款機,沒有額度限制,取錢的人恨不得榨乾了她才好。我見時蕊情緒有些低落,想著調節一下氣氛:“哎呀別想啦,我媽睡前跟我說,把咱倆的壓歲錢放枕頭底下了,我差點忘了,快拿出來數數。”我倆各自挪開枕頭,一人拿一個紅包打開,裡面裝了6張嶄新的人民幣。我嘟著嘴說:“我媽有點摳門啊。”時蕊卻很高興,“我上高中以後,就沒拿過壓歲錢了。沒想到快三十了,還能收到這個。阿姨這是希望我們以後都六六大順呢。”“會的會的,”我側過身,給她掖好被子,“我今天吃餃子吃到了糖餡,你吃到了硬幣,咱們都會越來越好!”

大年初一,我跟時蕊從北京飛往浙江,鑽進了山溝,住在網上提前聯繫好的老鄉家裡。過年的鄉間格外熱鬧,在外打工的人們都回到了大山。這裡的人很熱情,只要我們沒出門,就會喊我們一起吃飯,老人會追著問:結婚沒?孩子幾個了?大過年出來父母擔心不?我之前結束了一段十年的戀情,失去了對男女之情的渴望。結識時蕊後,只要有空,就跟她廝混在一起。我們找了個當地司機,包車到處玩。走山道,探訪快要塌掉的古廊橋。朱漆斑駁,八字型的橋立在溪水之上,古樸寧靜。廊屋外簷的朽木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走在幾百年的廊橋之上,腳感並不紮實,有些鬆軟,我猜,也許哪天就不讓過人了。“幸虧我們來了。看來,想做的事情就得馬上做,拖延下去可能就沒了。”我隨口說。時蕊沒搭話,半晌,嘆了一句,“人生啊,是要及時行樂”。車行半路,時蕊看到遠處山上有個破廟,司機說那是荒廢的,沒有香火。我們看著不遠,就大著膽子要上山,司機怕我倆出事,也跟著來了。廟很小,破到只能看個大概結構,就剩個正殿勉強算個屋。司機說很早就廢棄了,廟裡的門窗椽子能拆的早都被當古董拆走了。正殿門也沒了,更沒門檻,裡頭落葉腐殖滿地,石佛龕已經被風化得看不出花紋。正殿中央,一尊佈滿灰塵的泥塑山神像被蜘蛛網封印著。實在是不方便跪拜,司機對著山神像唸唸有詞地拱手又鞠躬,大約是對神佛總有些敬畏之心。他拜完,走出門問我倆:“來都來了,不拜一下嗎?”我們摘了帽子和太陽鏡。時蕊凝視著這尊殘破的佛像,許久,沒有下拜。我便也沒動彈。下山時,時蕊告訴我:“山神也有掙不脫的蛛網,求佛不如靠自己。”
春節後,我們一起回北京。剛出航站樓,時蕊的男友就捧著鮮花迎面走來。他是個開公司的富二代,比時蕊大了十二歲。當時,時蕊的事業和愛情正得意。她在20歲那年,入職了男友開的公司做前臺,當時男友還是她的老闆。幹了沒幾天,她就被叫進了辦公室。老闆坐著椅子滑出辦公桌,直視著時蕊的眼睛問:“我看你在前臺一邊看英文報一邊用翻譯軟件,想學英語?”老闆把眼神從時蕊的臉上轉開,笑著對她說:“有上進心好。我給你聯繫一個英語課,你試試。”上課的地點在北京CBD昂貴的寫字樓裡,全景玻璃窗的教學間。20歲的時蕊穿著樸素,從一進樓就覺得有些侷促。穿著西裝套裙的女老師看起來年紀不大,正是時蕊嚮往的樣子,知性從容。她給時蕊發了一張測試題,便開始用悅耳且流暢的英語問時蕊一些簡單的問題,時蕊知道是在測試她的口語,在高中時,她的英語成績是全班最好的,可此時,帶著鄉音的簡單語句卻讓她無地自容。女老師用很誇張的語氣表揚了她,問:“你希望未來能達到什麼水平?”當然是可以的,只要錢足夠。試課結束,老闆這樣告訴她:“根據你的需求評估了,想達到你要的程度,十幾萬吧,除了商務英語教學,還有一對一的口語外教。”時蕊低著頭,她知道,天上不會掉大餅。果然,老闆很適時地提出交往的想法。“你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我又沒結婚。”老闆當時三十出頭,平心而論,雖然沒有又高又帥,但也沒有猥瑣和肥膩,他總是把自己捯飭得格外精緻。他托腮打量著時蕊,繼續說:“你要是願意呢,咱們就正式交往,談戀愛嘛,你情我願。你想學什麼就學,就算不學我也養得好你。”時蕊想了想,答應了。其實試課的時候,她心裡就隱隱猜到會面對什麼。她孤身一人,需要藉助一些力量,讓自己成為想成為的樣子。就這樣,公司老闆成了她的男友。伴隨著這段關係而來的,還有時蕊自己要求的課程。英語課、商務課、品酒課、鑑賞課……她的生活被各種課程填滿的同時,還跟著老闆做招標、跑項目。她男友對小項目不在意,往往會談丟。時蕊卻有一種不論大小,只要精力顧得過來,什麼肉都不鬆口的狠勁兒。她熬夜帶著策劃們一遍遍過方案是家常便飯,講標時也是親自上場。有次時蕊的項目,我跟幾個人去給她陪標。即使已經內定拿下,她依然熬通宵準備。第二天,她神采奕奕地出現在甲方招標現場,我小聲問她:“這麼精神,不困啊?”結束後,時蕊還想回公司加班,我知道她手頭的事情不急,於是強行拉著她去了一家按摩店。剛躺下的時候,她還會回應我的話,沒一會兒就安靜下來,抬眼看去,她已經睡沉了。按摩完,我問她值得這麼拼命嗎?她笑笑說:“生活沒給我那麼大的容錯率。”對於時蕊來說,沒有親人託底的人生,好像步步都不可以走錯。隨著項目越做越多,時蕊逐漸成長為公司的二把手。他們公司也曾有過危機,男友架子大,得罪了甲方。這種情況都是時蕊上陣,能從專業層面說服甲方最好,不行的話就酒桌賠罪,陪著笑臉喝服甲方。我跟時蕊公司同事吃過幾次飯,同事都很信服她。時蕊笑著給我解密:“慷他人之慨。”時蕊為了滿足甲方,安排加班的時候,給出的加班費比別的公司多,逢年過節更是在工作群裡大撒紅包。男友給她的薪水和業務提成挺大方,也不怕她從公司項目裡拿油水,他自有一套邏輯,你在法律法規之內能拿到更多的錢,是你的本事,我只為你高興,沒白教你。就這樣,時蕊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幹,事業上也做得紅紅火火,然而,幸福就像浮在髒水上的泡沫,當沫子消失,底下的髒汙就出現了。
跟時蕊認識5年後,我打趣她:“還不結婚嗎?戀愛都談成老夫老妻了。”她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開了口:“我覺得我男朋友好像有別的人了……”時蕊一心撲在工作上,本來覺得男友少黏著她才好,可漸漸的,她發現男友留宿越來越少,一月也就一起吃幾頓飯。“我這些年也去過他家幾次,見過他爸媽,但他們也不提結婚的事兒。”時蕊嘆了口氣,“我問他,他就說是不婚主義。”時蕊也藉著出國簽證之類的機會查過男友,婚姻狀態一欄的確是未婚,“要不是查過,我都以為是我小三了。”不過時蕊很快打消了疑慮,男友同意了跟她回老家見父母。這幾年,時蕊的父母總想讓她把男友帶回家,因為時蕊每次回家,都表現得體面多金,身邊又沒男人,所以總有人說她在外邊賣。“什麼時候回家”,這樣的話還是她頭一次聽,這兩個時蕊最親近的人,彷彿突然打開了封閉已久的門,對她招手,給了她一張“闔家團圓”的體驗卡。時蕊的男友雖然沒心但是有錢,下了飛機先去商場提了一堆禮品,才跟著時蕊回了家。時蕊跟我描述當時的情景:“我從沒看過我爸媽那麼得意的樣子。”她模仿她爸的樣子給我看:“我女兒可不是嫁個土財主,那是要嫁進北京的豪門!豪門懂嗎?”哈哈哈大笑之後,她有些哀傷地說:“就算給了他們一次吹牛的談資吧。”時蕊這次回家風風光光,可沒兩天男朋友就被北京的電話叫走了。別人都以為霸道總裁特別忙,只有時蕊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沒在家多待,帶了些家鄉特產的海貨回來了。一半給了我,另外一半拎著去了男友父母家。門一打開,時蕊就看明白了。中式大客廳裡多了兩個搖籃車,一個天藍一個粉紅。她沒有再往裡走,只在門口對著一屋子人說道:“抱歉啊,沒打招呼就來了,我爸媽讓我帶點特產過來。”她放下東西,轉身離開。“她早產了,我必須回來。你還是我女朋友,什麼都不會變。”男人似乎胸有成竹,“她也只是我的女朋友,她有孩子,但你有公司啊。”那天,時蕊還知道了,孩子的媽媽一直知道她的存在,她們倆各有各的金絲籠。一個在家裡替他照顧老人養孩子,一個在公司賺錢幹項目。也許他還有別的女朋友,但時蕊不再關心了。大城市裡的人和小縣城裡的人有什麼區別呢?兒子結婚離婚似乎都不重要,有孫子才第一位,就跟她爸嘴裡的“李百萬”一樣,生了孫子,獎勵兩套房。不過時蕊沒“生孫子”的功勞,拿不到兩套房,轉天倒是得到了一個需要配貨才能拿到的奢侈品牌鉑金包。之後,時蕊便總找藉口拒絕和男友見面,連房門的鎖也改了密碼。她的老闆男友卻認為時蕊只是鬧脾氣爭寵,因為她仍然在努力工作,為他的公司賺錢。其實,時蕊接了些許多私活兒,也做項目掮客,沒有男人,總要有點錢攥在手裡。累到極點的時候,她會敲響我的門,在我家裡待上幾個小時。“只有在你這裡,我才能放鬆一些。”她這樣說。我擰乾熱毛巾,搭在她眼睛上,蓋住她滿眼的疲憊。安靜了好一會兒,時蕊突然說:“我總想起當初咱們去看廊橋,你說的那句話——想做的事情就得馬上做,拖延下去可能什麼都沒了。”

時蕊在三十歲生日前幾天給公司談下了一個大項目,男友很高興,答應參加她的小型生日派對。她包了一個藝術園區的小酒吧,並沒有特別佈置,就像一個平平常常的茶話會,人數也不多,都是些非常熟絡的客戶,還有我。時蕊沒有穿名牌套裝,也沒有穿漂亮的小禮服裙子,她梳著簡單的馬尾,穿著設計簡潔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足蹬球鞋,素顏到場,清純得像個剛出校門的傻白甜。她的老闆男友滿足地笑著,臉上寫滿驕傲,我聽見他笑著對時蕊說:“調皮!”她跟每個人碰杯,酒杯裡卻只是茶水,也不再一飲而盡,只是輕輕抿一口,祝每個人都快樂自由。我覺得她像一隻新長出翅膀的鳥兒,輕盈歡快。到了對著蛋糕許願環節,時蕊雙掌合十,眼睛閉了又睜,歪過頭看著老闆男友:“真的什麼願望都答應我嗎?”他在時蕊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看唇形應該是:“除了結婚。”然後又對著大家高聲說:“都答應!”切了蛋糕,大家都纏著時蕊問她的願望,有人把酒吧舞臺的麥克風遞到她手上,讓她“講兩句”。時蕊的老闆男友拿過她手裡的麥克風,先一步上了臺:“做為時蕊的老闆,也是男朋友,我首先祝時蕊生日快樂!第一,感謝她這十年為公司兢兢業業的付出,第二,感謝她這麼愛我,為我奉獻一切。總之,希望大家以後繼續支持時蕊,她做的決定就代表我的決定!”時蕊上了臺,接過麥克風,微笑著致辭:“感謝在場的所有夥伴和我最好的朋友秋秋。謝謝你們陪我過三十歲生日。”“三十歲,是一個好的年紀,是可以重生的年紀。我剛剛許了願,老闆也答應了,在場都是見證人。見證我,時蕊,今天辭職!今天分手!”被分手的老闆男友臉色紅了又紫,紫了又紅,氣得似乎想要衝上臺去。這時,時蕊又說了最後一句話,對著她的前老闆:“你好久不來公司了,辭職手續我已經辦完了,辭職信和分手信今早就發到你郵箱了……”話音未落,她就跳下臺,拉著我跑出了酒吧,隱約聽見後邊她前老闆氣急敗壞的喊聲:“時蕊,你離開我什麼也不是……”30歲的時蕊辭掉的不止這個男人和他的公司,還有自己的父母和原來的一切生活圈子。她不準備回家,想去國外看看。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我用盡力氣逃離那個家,又鼓足了勇氣離開那個男人,以後,是不會回頭了。”一心靠自己的時蕊早已走出家族所帶給她的“劣質基因”。我和時蕊分別那天,夕陽穿過泡桐,在北京街頭灑下一縷縷金色的光。她背對著我,瀟灑地揮了揮手,越走越遠。
作者:荏苒。知音真實故事 (ID:zsgszx118)隸屬於知音集團,是由知音原創公號編輯部打造的國內大型真實故事平臺。旨在寫人生親歷,繪浮世百態,每一個故事都來自親歷者的靈魂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