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加繆的《局外人》,我終於明白什麼是“精神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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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至樂》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莊子之妻去世,朋友惠子前往弔唁,卻看見莊子坐在地上,敲着瓦盆放聲歌唱。
惠子覺得不可思議,說道:“你妻子勞碌一生,如今去世了,你不悲傷就罷了,竟還唱歌,這很不應該。”
莊子聽後,意味深長地回答:
人的生命是由天地之間的氣匯聚而成,人死了,氣散了,便是迴歸了生命的本質,這是天命。 我若哭就是不通達天命,故而我不哭。
莊子“鼓盆而歌”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看破生死、樂天知命的灑脫之人。
巧合的是,在法國作家加繆筆下,也有這樣一位灑脫之人。
他就是小說《局外人》中的主人公——默爾索。
默爾索在母親去世後,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甚至在母親下葬的第二天就和女朋友去看喜劇電影。
這並不是默爾索不愛母親,而是他認爲,人終有一死,母親生前孤獨又可憐,能體面地離開,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當你讀懂了《局外人》就會明白:
能釋懷無法改變的事,在精神上做個躺平人,也是一種智慧。
默爾索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他工作忙碌,無暇在家照料母親,便將年邁的母親送去了鄉間的養老院。
雖然鄰居們都覺得默爾索很無情,但默爾索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畢竟母親需要人照顧,他微薄的薪水,實在無法負擔給母親請私人看護的費用。
更何況,他和母親之間早已沒有共同語言,在養老院母親還能找到同自己一起說話的人。
這天,默爾索突然收到養老院發來的電報,稱:“母去世,明日葬禮,敬告。”
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默爾索似乎並不悲傷。
去參加母親的葬禮時,他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惺惺作態地慟哭。
他不僅喝了養老院的門房端來的咖啡、抽了煙,甚至還在半夜守靈時因爲太累而睡着了。
當母親的葬禮結束後,默爾索身心俱疲,他只想趕緊躺在牀上睡十二個鐘頭。
第二天醒來後,默爾索便去海邊洗海水浴,同女朋友一起看喜劇電影……
默爾索的種種行爲,在外人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
然而,人們不知道的是,在得知母親去世後,默爾索立即飛跑去車站,才趕上最後一班長途汽車。
下車後,他又不顧勞累,步行2公里,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八十公里外的養老院。
默爾索累到虛脫,只爲能給母親守靈。
雖然他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掉一滴眼淚,但每個人表達悲傷的方式不同,並不是只有眼淚才代表傷心。
因此,當別人說他不孝、冷漠時,默爾索不解釋也不在意,而是堅定地接納自己。
心理學家阿德勒有一句名言:
縱使被說壞話、被討厭,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因爲對方如何看你,那是對方的課題。
其實,無論生活遭遇了多少痛楚,安撫好自己的內心,真誠地接納自己,就不會糾結內耗。
也只有接納自己,讓自己成爲自己,才能坦然享受生活。
默爾索有一位叫雷蒙的鄰居。
一次,默爾索和雷蒙等朋友,相約去海灘過週末。
沒想到,有幾個阿拉伯人竟一路尾隨着他們。
那幾個阿拉伯人是雷蒙的“死對頭”,正試圖找機會教訓雷蒙,但因雷蒙和朋友們在一起,他們不敢貿然動手。
雖然那幾個阿拉伯人和默爾索無冤無仇,卻把默爾索當成了假想敵。
中午,海灘上熱得冒煙,默爾索竟鬼使神差地離開朋友,試圖去找一塊陰涼的地方。
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在沙灘上的一片岩石後面,默爾索和那幾個阿拉伯人不期而遇。
當阿拉伯人抽出刀,朝默爾索揮舞而來時,爲了自衛,默爾索的手情不自禁地插入口袋,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朝着其中的一個阿拉伯人扣動了扳機……
事後,默爾索被捕入獄。
在監獄中,默爾索認爲自己是正當防衛,不久就能重獲自由。
不承想,隨着案件的審理,一切都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
法庭上,檢察官並沒有關注案件本身的細節,而是請來一些毫不相干的人:
養老院的院長、門房和默爾索的女朋友……
檢察官詳細地詢問他們,在默爾索的母親去世後,默爾索的反應和態度。
養老院院長說:“默爾索一次也沒有哭過,下葬之後馬上離開,也沒有在墓前默哀。”
養老院的門房說:“默爾索抽了煙,睡了覺,還喝了牛奶咖啡。”
默爾索的女朋友在檢察官的逼迫下,不得不說出默爾索在母親下葬後,和自己度過的快樂日子。
最終,檢察官指控默爾索:“懷着一顆罪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親。”
由此,檢察官斷定,默爾索是個冷血的人,他殺人是有預謀的,是故意的。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指控,默爾索只覺得荒謬。
默爾索捫心自問,他是愛母親的,但沒有人理解他對母親的感情。
看着律師、檢察官、證人還有旁聽席上的記者、聽衆,都在滔滔不絕地談論自己,而自己卻毫無插嘴的餘地。
默爾索這個當事人反而成了整個事件的局外人。
此時的默爾索想大聲問問他們:誰是被告呢?
但思慮再三,他又覺得無話可說。
最終,默爾索選擇了沉默。
默爾索深知,無論他怎麼解釋,都不會被人理解。
與其同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爭得面紅耳赤,不如在沉默中悲喜自渡。
有句話說得好:懂你的人不必解釋,不懂你的人何必解釋。
在不懂你的人看來,解釋往往是掩飾的代名詞。
你費盡口舌,不僅無法澄清真相,反而可能越描越黑。
在這種情況下,沉默就是對自我的堅守,也是一個人最大的體面。
庭審結束,法官宣佈默爾索會在不久後,被斬首示衆。
按照慣例,犯人在行刑之前會受到神父接見。
在神父看來,即使是最囂張的罪犯,臨死前也會皈依上帝,以求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孽。
然而,默爾索拒絕接見神父,只因他不認爲自己有什麼罪孽。
對即將到來的死亡,默爾索看得很開。
默爾索認爲:
人都是要死的,既然必有一死,那麼如何死,什麼時候死,也就無關緊要了。
對生命的釋然,讓默爾索不再懼怕死亡,而是更加關注自己活着的每一秒。
在冰冷孤寂的牢房中,默爾索會自己玩“記憶遊戲”。
他在牢房裏走一圈,默默記下房間裏的所有物品。
隨後,他蹲到牢房一角,開始追憶這些物品的擺放位置、花紋顏色、質地材料,甚至每一條裂痕……
默爾索經常沉浸在遊戲中,忘記了孤獨,也忘記了自身的處境。
臨刑前的那個夜晚,默爾索想象着絞刑架的樣子,也想象着女朋友那充滿陽光色彩的金色臉龐。
當他半夜在監獄的小牀上醒來時,他靜靜地感受柔和的星光映照在臉上的愜意,想象月光下鄉野裏萬籟俱寂的寧靜。
默爾索甚至能感覺到“夜的氣味、大地的氣味和海水的鹽味”,它們給默爾索帶來了清涼。
此時的默爾索,似乎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融爲了一體。
正因如此,默爾索覺得自己“從前幸福,現在仍然幸福”。
他彷彿真的成了自己人生的“局外人”,忘記了生命,看淡了生死,不糾結痛苦,盡情地感受着當下一點一滴的美好。
默爾索甚至覺得,死亡只是新生的開始,而不是結束。
小說《蘇菲的世界》中說:“如果你沒有意識到人終將死去,就不能體會活着的滋味。”
當我們真正明白自己終有一死的時候,便能更加全身心地安於當下的每一刻。
其實,僅僅是活着,就已經足夠幸運。
何不善待自己,樂天知命,盡心過好生命賜予的每一天。
霍達在《穆斯林的葬禮》中寫道:
人生的舞臺上,悲劇、喜劇、喜劇、悲劇,輪番演出,不捨晝夜,無盡無休……
在我們的人生旅途中,難免會有不如意的時候,甚至還會如默爾索一樣,被人誤解,遭人唾棄。
面對命運的波譎雲詭,何不做個人生的“局外人”,看淡一切,接納一切,樂來歡喜,苦來甘願。
如能在精神上做個躺平人,則萬般自在。
作者 | 舊雨
主播 | 佳音,十點讀書籤約主播。
圖片 | 視覺中國,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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