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友35歲前不結婚,富男友肯嗎?
把你的美好,裝進我的瓶子。
貳 瓶 子
讓我陪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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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系列故事《我的海棠我的秋》、《天明有暖風》、《我原本就愛你》的姐妹篇《愛情正營業》的第259章,希望大家喜歡~~
前文鏈接在此:#愛情正營業
母子倆都不說話,但都沒躲開視線,就對視,針鋒相對着。
“推出來擔責的人,你有人選了嗎?”梁璇說,眉眼處的淡然收起,人正色。
孫思淼視線移開,過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選好了。
二十分鐘後,梁氏集團公告:開除市場運營部經理何荻和副經理李文以及旗下XX,XX,和XX,公開公佈,並擬追究這兩人的刑事責任,提交司法機關。
1
何荻當場就把自己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掀了,噼裏啪啦一陣巨響。
“何經理!”人事經理站在市場部門口,臉很難看,“你注意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剋制NMB!”何荻脫口而出國罵,中英文都有,她已經留情沒掀電腦了,“孫思淼呢?”
她離開位置避開地上的七七八八,準備直接去總裁辦公室。
身邊工位上,和她一起被開掉的副經理李文和另外幾個市場部骨幹都一臉不忿。
好像只要她振臂一呼,他們都會隨時衝上去一樣。
“何經理,哦,不,何荻。”人事經理伸手一攔,面色嚴肅。
人家也有人,背後好幾個黑壓壓人高馬大的人呢,不是人事部那些嬌滴滴HR,而是樓下的保安。
這孫思淼!是早做好準備了?何荻銀牙都咬碎了。
“孫總和梁總說了,他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這件事一定要對外界有個交代,抱歉了!”
人事經理四十多歲,跟了梁璇多年,開人從不留情,人稱笑面虎。
她嘆口氣,拍了拍何荻的肩,像給她撣灰塵一樣,“何必呢?”
她輕言細語,笑容滿面,也滿目同情:“你說你一個港女,混到這個圈子裏來做什麼。”
何荻也冷笑:“少說屁話!”
她向來是厲害的,怕得誰來?
今天整個梁氏中高層全在加班應對危機,市場部和總經理祕書室的人一個沒落,全在,人事卻是臨時拉來加班的。
這是“連天亮都等不及,急需她馬上滾蛋啊”!
“要我走可以,拿出去祭天都行,可整個市場部陪葬我覺得過了,要不然就罰我一個好了,誰讓我做錯了事,沒審覈清楚呢?”
何荻說,她的話一出,背後幾個人全都紅了眼睛,從李文到那個小職員。
“請孫總親自出來和我們說。”何荻斬釘截鐵。
人事經理寸步不讓,有意挑火:“那就沒必要了,何荻。”
2
“沒必要?”何荻眼紅了一圈,“半年前孫總親自提拔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市場部的人都在她背後沉默,她站在門口,抱胸而立,地上滿是狼藉。
誰都知道她當初在深圳分部做得挺好的,是因爲太突出,孫思淼破格提拔纔到總部來的,所以她這話也沒錯。
“我只想要個說法。”
“你要什麼說法?!”孫思淼的聲音起,人從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出來,面色鐵青,沉如鍋底。
“何經理是覺得自己做得還蠻好的對嗎?”孫思淼嘴利不饒人,“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梁氏做決定,還需要對員工有交代了,何經理是把自己的位置擺錯了吧?”
何荻剛想說什麼,被孫思淼抬手製止了。
“你知道這封郵件,往輕了說是工作疏忽,往重了說是什麼嗎?是涉嫌違反國家法律,分裂祖國……”
有人在背後倒吸了口涼氣,立即閉嘴。
人事經理加了一句:“是真的,我們剛纔已經諮詢過律師了,如果有人捏着不放,是可以把文章做得無限大的……”
文章無限大?何荻想罵娘,這世上文章可以做得無限大的事多得是,你們少嚇唬我!
但她張了兩次口,最後還是閉嘴了。
有意思嗎?這又不是自家公司,自己說了不算的,她還以爲自己是千里馬呢?狗屁,她頂多就是一個孫大聖。
高興了,給你丟個弼馬溫玩玩,不高興呢,你就乖乖被壓着吧。
職場的承諾和愛情中的承諾有什麼不同?都一樣的,都是空頭炮。
“立場中的原則問題,尤其涉及港臺和領土問題,前例我們看過很多,最低罰金都是五十萬起……”
“罰金還好,但損失怎麼算?那些要撤掉不合作的合同怎麼算?”
孫思淼字字如針,“何荻,你覺得我只是把你們開掉,公告,算過分嗎?”
3
何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沒一個顏色好看。
“前13封郵件都沒有問題,問題只出在第14封郵件上,這是明晃晃的有人栽贓陷害。”
公司裏靜悄悄的,市場部辦公室,走廊,隔壁辦公室……
有人低頭,有人抬頭,有人偏頭,神情各異,表情僵硬,沒人開口說一句話。
“那又怎樣呢?”孫思淼冷靜又無情,“民衆不會管你前面13封附件,他們只會看你的最後一封。”
“何荻,你是做市場的,應該很清楚如今的人有多不耐煩,多恨不得一錘子砸死一個人……”
“你信不信?如果我們還沒有回應,最多明天上午,就會有人喊:有完沒完?我們不想看了,又臭又長,都拖出去宰了。”
管它三七二十一,管它誰對誰錯,管它子醜寅卯……都殺掉算了,我們要看新,鮮,的。
一語中的,何荻的表情,正式灰了下去。
是啊,誰有耐心等你調查清楚聽你分辯,誰有空看你那些又臭又長關於前13封郵件的解釋和截圖。
大衆關心的是下一個爆點在哪裏?下一個有縫的蛋在哪裏?
反正結論永遠都是一個: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清白,都滾一邊去,我們要看下一個。
何荻握緊拳頭,指甲戳進掌心,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她瞬間清醒,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是她認輸的標誌,人事經理鬆了口長氣。
“孫總說了,會給大家三個月的工資作爲補償,今年的年終獎照舊,一切都不會變。”
“我代表孫總謝謝大家這些日子的付出,辛苦你們了!”
何荻轉過頭,孫思淼已經走了,他的背影高大肅穆,看起來那麼板正,毫無任何情緒。
——自己當初怎麼就會瞎了眼,覺得他還不錯?
4
孫思淼一夜未歸?這是桑蕾早上醒來後才發現的。
身邊的被窩冰冰涼,毫無人氣,手機上也乾乾淨淨,一點消息都沒有。
頭痛好多了,耳朵也不那麼響了,她洗漱完下樓,幺姥姥正在那擺早餐。
“昨晚一點多司機回來交代了一聲,說在開會,今天一早還要去深圳……估計手機沒電了吧?”
幺姥姥說,桑蕾坐下喫飯,和幺姥姥面對面,兩人各捧着一碗粥。
也許吧,桑蕾心想,昨天晚上兩人都火大,說話都不好聽,梁氏好像真的出事了,什麼事?
“你今年過年不回去?”幺姥姥在跟她確認。
桑蕾嗯了聲,不回去,今年兒科沒人,春節排班表很緊張,如果大家都回去過年,那就要開天窗了。
醫院可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開天窗的。
“不回去了,但我爸媽明天到,他們來北京看我們兄妹。”
楚雪晴終於勸動老公離開江蘇,這是桑爸爸“有生之年”系列了,雖然說好了只待一週就走,但誰知道呢,也許老桑同志最多待三天。
兄妹?桑蕾想起現在在醫院心胸外住院的胡琛竹,那是她弟弟,姐弟嗎?
好可笑啊,一邊是真有感情無血緣的兄妹,一邊是真有血緣但無感情的姐弟。
這樣算一下,胡若蘭生胡琛竹的時候已經36歲,還真是……17歲外出打工,25歲回來結婚,31歲離婚,36歲再婚生子,她……也挺忙的。
“桑蕾……”幺姥姥說了好幾句話看她都沒反應,提高了聲音。
“啊,幺姥姥,”桑蕾驚醒,忙說,“走神了,你剛纔說什麼?”
幺姥姥夾了個燒賣給她:“我說你父母這次過來,你們兩邊家長要不要見一面?”
桑蕾腦袋上一排問號,家長見面?見什麼面?爲什麼要家長見面?
她很快反應過來,笑了:“幺姥姥你想多了啦,我和孫思淼還沒結婚打算呢,我們都還年輕,那麼早結婚做什麼?”
她還開了句玩笑,“越早結婚離得越早,我30歲之前,不,35歲之前是不會考慮這個的。”
她的身後傳來一聲“噠”,是有東西叩在樓梯欄杆上發出的聲音。
兩人一個回頭一個抬頭,看見“一夜未歸”的孫思淼站在二樓,靠在那裏聽了個真真切切。
5
“你怎麼回來了?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桑蕾問,睡的客房嗎?
怎麼臉上黑氣那麼重?跟黑山老妖一樣?
孫思淼昨晚回到家已經凌晨3點,梁璇要他去前門睡,他沒同意。
事情多如牛毛,公告發出去了,暫時來說效果好像還可以,但也許是昨天太晚了,還未明顯顯現,不管如何,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昨晚連夜申請了航線,他要一大早飛深圳,和那個大牌的CEO見個面聊一聊。
今天還要和在那邊出差的上頭領導一起喫個飯,最好再拍個照片,有個什麼合影之類。
只有這些東西出來,才能正面回應梁氏的政治立場。
你看,上頭都出來站臺了,梁氏能有什麼立場問題?那絕對是根正苗紅啊。
但這樣難免把他這個“生意人”推到臺前,正式亮相,他之前的那些粉絲肯定會鬧,會亂一陣子。
昨晚何荻他們走了後,他和母親後面和全叔,王梁等人都通了電話和視頻,事情吩咐了下去,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還有三天過年,這個時機說好不好,說不好也好。
說好是因爲馬上就要春節,這時候所有的新聞都很容易壓下去,被過年打亂。
說不好是很多單位和個人都已經進入了度假模式,他要找人不是那麼容易,比平時更麻煩。
孫思淼拉開椅子坐下,拖過桑蕾喫了一半的粥喫:“3點回來的,怕吵着你就沒回房間了……”
他氣得不輕,自己這一晚上累的,都快吐血了。
心疼女朋友,結果呢?這個小沒良心的,一開口就是什麼“35歲之前都不一定會結婚”。
她就沒想過她35歲,那他就40了?
6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一腦袋官司呢。
“你今天跟醫院請假,把年假算上,你不好說叫我媽去說,最近你都別出去了,就在家待着,去許家可以……”
什麼啊?桑蕾喫不下去:“我要你媽幫我請假做什麼?不都跟你說了兒科現在沒人嗎?”
她緊緊皺眉,“你擔心我耳朵,沒事的,年後人一上來我就請假,是真沒人,現在連打針的護士都是一個人頂幾個人用。”
護士也一直是缺口很大的崗位,崗位流動的速度比他們醫生還誇張。
“不是因爲你耳朵,是我這邊出了點事。”孫思淼說,他的手機響了,公事手機。
他按掉,接着說,“我要馬上去深圳見客戶,我這幾天沒時間顧你,昨天那個快遞事件,我不想它再發生。”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司機,說在門口了。
孫思淼往嘴裏塞了個奶油饅頭人往外去,含含糊糊的:“你聽話,別讓我分心。”
桑蕾莫名其妙,感覺說話還沒三句,凳子還沒坐熱呢,人就走了?
聽不聽話再說:“你啥時候回來啊?”
孫思淼撈起門口的羽絨服往身上套:“快的話明天,慢的話後天。”
後天就年三十了……哎喲喂!你咋這麼忙?
桑蕾顛顛跟在背後:“我這幾天肯定沒法請假,我告訴你孫思淼,你媽去說話也沒用,我們都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不對,現在坑多蘿蔔少,蘿蔔都快忙死了。
孫思淼接着電話出去了,也不知聽沒聽到她說什麼。
幺姥姥在後面哎呀哎呀,這都快過年了,還一個個的這麼忙?
…… ……
許苓沒去成河北,但舒泊航回來了,他倒是提前放假了。
“我很聽老婆話的,工作不敢排太滿,就一點點,一點點。”
他笑眯眯掐着手指頭,順手指旁邊的餐桌,沒有小洋樓的品種多和精緻,但一樣看起來好喫。
現磨豆漿,大肉包子還在冒熱氣呢,都是他剛進門在外順手買的。
許苓先給了他一個獎勵的親親,然後去刷牙洗臉。
“昨晚柳哥發了病歷給你沒有?”
胡琛竹的主管醫生歸心外一科,是柳植手下,她昨晚走了後門,柳植直接調病歷給了舒泊航。
“看了。”舒泊航也去洗手,親暱地在老婆腰上摸了一把,被許苓嗔了一眼。
“怎麼說?”
“是有肺動脈高壓,也算重症,但還好,不用心肺移植。”
搞什麼心肺移植?這些人都以爲心肺移植很容易嗎?先不說最難的供體,做過移植的都活不久好不好?
當時成功不代表能長壽啊喂,這些人,真是服了!
“專家也有老鼠屎的,老說些嚇人的名頭搞死人……”
舒泊航扯毛巾隨便呼嚕了一下臉,不走,站在老婆身邊看她刷牙,一個多月沒見,想得緊。
不見面還能忍,見了就真一分都忍不了了。
他靠過去親,一下又一下,有點像撒嬌,又有點點霸道。
“我和柳植他們約了9點見,還有時間,老婆給點糖喫吧。”
(第25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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