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年輕人，跑去雲南當“精神村民”
梅里雪山，被稱為“藏地八大神山之首”，主峰卡瓦博格峰海拔6740米，被藏區居民視為神山，至今沒有人類成功登頂。6月中旬的氣候，雲霧總在山間繚繞，並不容易見到梅里雪山的真身，龐大的暑期客流也還未湧入這片相對小眾的旅行目的地。在德貢公路上的重要關卡——孔雀山埡口，卻聚集了上百位從城市而來的戶外愛好者。他們都為了一個目的而來——在這條自然與人文都極具特色的梅里環線上，做一次“精神村民”。他們成功了嗎？或者說，征服一條海拔4300米的徒步線路，或者尋找到一株稀有的高山植物，就算“精神村民”嗎？
作為最佳的窺視當代年輕人生活方式與文化風向標的內容社群，近年，小紅書上的用戶已經迫不及待地迴歸自然。原始而廣袤的山川湖泊似乎對於城市人而言有著前所未有的吸引力，“野奢熱”“戶外熱”以一種近乎強勢的方式出現在人們視野。
2023年1月至10月，小紅書戶外用戶日活環比增長超100%，露營、溯溪、徒步、騎行依次風靡於社區；與此同時，從重拾“附近”的CityWalk再到“度個小假”的戶外露營，在小紅書站內，戶外從傳統意義上的小眾運動走向日常化與生活化。
小紅書前瞻性地把目光轉移到了從城市到自然之間的“過渡地帶”——鄉村，希望當人們為了露營、溯溪或者一家精品民宿走進那些曾經遊客罕至的村子，能夠感受到鄉村的美好所在。比如，新疆霍城縣蘆草溝鎮的四宮村以“晃晃村”的身份在小紅書走紅，被都市人視為逃離日常的當代“桃花源”，“晃晃村·村民日”時，當地村民帶著自家拿手菜與遊客分享；再比如，搜索“江滬周邊遊”時常出現的目的地浙江松陽也通過小紅書助力在社群中逐漸被人熟知，超三萬篇旅遊攻略筆記、聯合松陽文旅認證的三條特色徒步線路，都帶動周邊遊客湧入松陽。
小紅書上，用戶們分享著在“晃晃村”的生活。
如果說以戶外運動為目的的旅行更多關注的是人與自然的交流，村遊則不同，人與人的互動也必不可少，因為村莊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村民。2024年，小紅書啟動了前所未有的“村遊計劃”。第一站“村民日開村儀式”選擇和關注在地文化的松贊旅行合作，落地在雲南梅里環線。
小紅書“村遊計劃”第一站——梅里環線。
除了梅里雪山，滇藏交界三江並流處可謂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南北走向的橫斷山脈，垂直海拔變化顯著，為這裡帶來豐富珍奇的野生動植物，層巒疊嶂裡還隱藏著高山花卉與千年古樹，時而一日四季，儼然一個濃縮的地球。這一區域還是我國少數民族居民最為密集的區域，怒族、傈僳族、藏族、獨龍族、漢族，牧師與僧人，商賈和教徒，傳統民居與民族風物，都在這裡祥和地共生共居。
梅里環線上，丙中洛的普化寺和甲丁教堂。
德貢公路，被視為雲南公路的“老大”，連接了怒江峽谷與瀾滄江峽谷，歷經12年才終於通車。有了這條公路，以梅里為中心的滇西自駕線路正式成為環線。這是一條不輸獨庫的神級自駕路線，人們能夠前一天還在“人神共居”的秘境村莊丙中洛，第二天便抵達梅里雪山腳下的德欽縣城。村民日開村儀式就選址在德貢公路上，孔雀山埡口。
體驗者們分為兩批，分別從大理和香格里拉出發，一部分人從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沿G214北上，另一部分人從迪慶藏族自治州出發沿G219前行，各自3天的村遊後，兩撥人馬相聚在孔雀山埡口——德貢公路上別具意義的節點——多年前，孔雀山隧道開通之前，德貢公路充滿危險、氣候莫測，因此每年通車時間很短。2022年，孔雀山隧道貫通，自此德貢公路得以全年暢行。
孔雀山景色。
沿著孔雀山的雪原草甸和杜鵑叢徒步而上，寶石般的海子畔便是村民日活動的營地。隨著著名生態攝影師彭建生和松贊集團首席營銷官洛桑江初分別為大家講述了梅里環線的自然與人文魅力後，小紅書村民開村儀式便算是正式開始。天氣雲雨不斷，但大家在露營帳篷中享用了以雲南當地時令風物為食材的午餐——黑松露、羊肚菌、獨龍牛肉……其間當地傈僳族歌舞隊身著特色服裝，在身邊載歌載舞，不少博主也加入其中，海拔3900米的孔雀山已然一片歡歌笑語。
小紅書為博主們的孔雀山開村儀式提供了三個深度體驗的選項——觀花：在著名植物攝影師董磊的帶領下徒步研學，尋找稀有的高山花卉綠絨蒿；徒步：爬升400米、全程5公里的登頂環線；大地頌缽：在山川之間冥想，自然白噪音搭配樂器帶來沉浸的音樂療愈。
小紅書村民日開幕活動上的博主們。
不過所謂做“精神村民”就是這樣一日體驗、拍照留念之後離開嗎？當然不是。行程之外的一幕幕同樣令大家動容。在從埡口徒步至營地的路上，細雨中一行人稀稀拉拉地沿著清晰的線路穿越，來自松讚的藏族嚮導們指引著路線，不時為大家講解目之所及的植被種類。突然不知道是誰開始唱起了山歌，接著嚮導們都加入進來，透過對講機，此起彼伏的嘹亮旋律就像山靈的交響，而我們作為外來者，也咿咿呀呀地模仿著，乾脆放棄了歌詞。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唱，有嚮導拿出吉他，大家唱了山歌又唱情歌。
博主和當地人在一起。
許多博主都用鏡頭記錄下了諸如此類的令他們印象深刻的、當村民的日子。家居品牌PentFair閣樓主理人Megan蒐集過幾乎世界各地的手工毯，她從織毯中總能看到不同文明的宇宙觀，在霧裡村卻第一次體驗了手織毯的過程，她在小紅書上分享自己的感觸：藏怒的條紋比例與配色不盡相同，又有地域精神的內在統一：是土地慣性下的數學之美，自然教育下的野生美學；是婚嫁祝福，也是婦女社交，是每一個織女的日常生活切片。
霧裡村，婦女們在編制怒毯。
紀錄片導演、作家白嵩的鏡頭裡，沒有快樂的美景打卡或者雞湯式的煽情，但記錄下了我們被當地人在村口邀請去家中一起喝家釀酒，還有他和藏族司機師傅在山野裡邊步邊聊的長鏡頭。令他印象最深的是在霧裡村和一對傈僳族父子關於他們日常生活的討論。在霧裡人家，傈僳族的婦女們教我們編織怒毯時，他注意到了角落裡害羞的男孩，他問起孩子和父親關於離開村莊的願景，他說：“有那麼一刻我覺得那孩子就是我自己，人生就是在來來回回的路上，不經意走向了一條只有回看才能感知到存在的路。”
小紅書也用各種方式幫助我們掀起旅行者的足跡與當地生活生態之間的那面紗。為當地的一株植物、松贊酒店裡的一件藝術品、或者霧裡村的一隻小狗都戴上“村民證”，再把隱藏任務埋藏在全程，呼籲大家記錄和拍攝梅里的植被與動物，追蹤環線的自然生靈。正值高山花季，我們遇上高山杜鵑、報春花的短暫花期，作為“動物攝影村民”的董磊對滇西甚至怒江的自然保護都很熟悉，這次帶領大家在亞坪自然保護區徒步時驚喜地在樹根下遇到了通體剔透的水晶蘭，他仍然覺得“自然之美超越人的創造力”。
高山杜鵑與水晶蘭。
離開梅里，很多人都感覺到一種“戒斷反應”。我問導演白嵩，離開梅里，你覺得自己離“精神村民”還有多遠？他這麼回答：王爾德說愛自己是一生的浪漫，無論在哪，愛自己註定會精神煥發，主要是得持續愛。
滑動查看小紅書博主們在平臺上分享自己“做精神村民”的感悟。
梅里環線上遇見的村民。
小紅書定義“村民精神”的準則裡提到：“成為村民需要先付出：你要在村子裡種些花，畫些畫，唱次歌，數次星星，擦次窗，也搬些在地老物件。”要我說，城市客們的靈魂裡都曾經或者正藏著“精神村民”，一些突如其來的時刻，在靈魂裡蠢蠢欲動。那是我們靈魂裡極具感知能力、自由而自我、同時厭惡現代消費主義的浮華的那一部分美好品質，有些人稱之為“生命力”。採菊東籬下的陶淵明和瓦爾登湖畔的盧梭是“精神村民”，大理民宿小院裡聽搖滾樂的數字遊民是“精神村民”，坐在公園裡享受20分鐘放空鬆弛的人們也是。
梅里環線上遇見的村民。
做精神村民，最重要的還是和當地的人和事物互動，走出酒店的院牆，把目光放到流連的風景外。常年行走在拉美、亞洲、中東和非洲的Megan習慣了冒險，她說：“我們努力尋找的世界邊緣，總有人拿著自拍杆先到。但慶幸的是世界仍然存在很多真實的縫隙，比如霧裡村，比如那天下午我們誤入的甲生村的老奶奶的家。”
Megan在甲生村。
當然，跟隨松贊一起旅行也能成為我們接觸在地文化的一個窗口。我們的司機七林師傅在飛來寺手把手地為我們示範如何獻哈達、如何煨桑祈福。他告訴我，他的兒子當天正值中考，他希望卡瓦博格能夠保佑兒子平安順利。
松贊梅里山居。
駕駛中的七林師傅。
天氣原因，我們終究沒有看到這座藏族文化中的神山，但七林師傅在觀景臺上，朝著雪山的方向，虔誠叩拜。他溝壑縱橫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裡卻有種令我感動的神色。我們需要一種怎樣的旅行方式呢？大概就是這樣吧，與當地產生深度的聯結。這也是“村遊”的本質。
金敦• 沃德在《神秘的滇藏河流》中這樣描述怒江峽谷：“多姿多彩的高山花卉，數之不盡的野生動物，異域風情的民族，以及複雜的地理構造。只要能在這裡遊蕩幾年，我就心滿意足了：攀登險峰，踏著厚厚的積雪，和暴風雨作戰，徜徉於溫暖幽深的河流，最重要的還是可以結交勤勞勇敢的當地人。這一切讓我感到血液在血管裡流動，心情安詳平靜，肌肉緊繃結實。”願你也在梅里感知到這種狀態。
策劃 / 悅遊編輯部
編輯 / 張安雅
撰文 / 張安雅
圖片提供 / 陳明曦
版式設計 / CNT ARTROOM
